不觉又一年人间四月天。沈芸内心惦记着,今年,是爷爷夏衍诞辰120周年。
夏衍,出身杭州仁和沈氏,他的旧居,就在严家路50号。
这段疫情肆虐的时光,搞电影研究的沈芸也一直在关注着电影院什么时候能重新开门,关注着疫情后的中国电影业如何更好地发展。因为中国电影的发展,也是爷爷生前最牵挂的事。
夏衍,对很多人来说,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,印象最深的,可能是中学课文中《包身工》的作者,拿摩温、芦柴棒、纱厂女工……几十年过去,你依然还记得里面的那些称呼和细节。为创作这篇中国报告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名作,夏衍曾亲自“潜入”日本纱厂,当了两个月的包身工。
但,夏衍,一生中最浓墨重彩的,是舞台,是银幕。
他开启了中国电影界新路线,是新中国电影文学的奠基者。
夏衍先后以组织者、领导者的身份参与到上世纪中国的历史潮流中:五四运动、大革命、抗日战争,几乎场场不落。
而他笔下的剧作具有无限的感染力和深刻的洞察力,萦绕着浓浓的家国情怀。茅盾的《春蚕》《林家铺子》、鲁迅的《祝福》、巴金的《憩园》、罗广斌和杨益言的《红岩》等名家名著,经他改编成电影剧本后,声名更盛。
半个多世纪过去了。
在这个庚子年到来之前,中国电影业或许发展到了当年的电影人夏衍想象不到的繁荣,但辉煌中亦有隐忧。
当下,历经两个多月停摆的中国电影,又该如何重拾信心,重回正轨。
中国电影很复杂。沈芸记得,爷爷曾经这么叮嘱过她,带着严厉的口吻。
电影,有时候是抚慰人心的力量。爷爷也曾这样说过。
这些话,就像对中国电影业健康与否的提前警示,也饱含着夏衍对这个行业健康发展的期许。
春天,是万物生的季节。“万物得其本者生,百事得其道者成”,电影也是如此。
这个春天,不能等,不能消极。行业要自救,创作要跟上,才能重新找到新的立足点。
几天前,国家电影局宣布,2020年将继续资助电影精品项目,包括夏衍杯优秀电影剧本奖的评选、奖励。